Ngư phục 魚服

Xếp bút nghiên theo Định Viễn hầu
Lên đàn thề giết Nguyệt thị đầu
Kiếm hoa sen tôi sương Hồ nặng
Áo lá liễu nhẹ trăng Hán thu
Gà gáy giục chí trai đẩy mái
Xốn xang ngư phục thẹn chung thuyền
Một thân hồ biển mênh mang hận
Tang trắng Tần đình thề báo thù

鱼 服①

投笔新从定远侯，登坛誓饮月氏头②。

莲花剑淬胡霜重，柳叶衣轻汉月秋⑧。

励志鸡鸣思击楫，惊心鱼服愧同舟④。

一身湖海茫茫恨，缟素秦庭矢报仇⑤。

①夏完淳；字存古，江苏松江华亭人。明末杰出的爱国志士，中国历史上罕见的少年英雄和诗人。他的父亲夏允彝和老师陈子龙，都是明末著名的民族英雄和文学家，讲究文章气节，先后为国捐躯。夏完淳九岁能诗文，有“神童”之称，十四岁随父亲和老师从事反清复国活动，十五岁参加起义。其父和老师牺牲后，他坚持抗清斗争，并可能去过湘鄂，企图联系农民起义军共同抗清。后回故乡活动，被清兵捕获，大叛徒洪承畴亲自审问时企图软化他。他装做不认识洪承踌，说洪抗清战死关外时，皇帝都亲临吊唁流泪 (原误传洪承畴战死，明皇朝曾大事祭奠)。旁边有人告诉他：上座就是洪。夏怒目厉声斥责，说洪之死天下都知道， “汝何等逆徒，敢伪托其名以污忠魄?”把洪承畴骂得“色沮无以应”。夏完淳痛斥洪承畴事，曾使天下正义之士为之大快。夏在南京就义时，谈笑自若，当时才十七岁。郭沫若《南冠草》一剧，就是歌颂夏完淳的。
夏的诗文气势昂扬，慷慨悲壮，语言华美，富有浪漫主义色彩，克分反映了一个少年英雄的精神和才气。他诗文甚多，有《夏完淳集》。这首诗写他在太湖起兵抗清的壮志和决心。 鱼服：《说苑·正谏》载：“昔白龙下清冷之渊，化为鱼。渔者豫且射中其目。”此用其意隐喻明亡后明王室逃亡的困难处境。
②投笔二旬：是说自己投笔从戎，随陈子龙起兵，哲师灭清。定远侯：东汉班超出使西域有功，封定远侯。此处喻指陈子龙。 登坛：登坛拜将，誓师起义。 月氏：古西域国。《史记·大宛列传》“匈奴老上单子杀月氏王，以其头为饮器”。此用其事，表示决心歼灭清军。
③莲花二句，义军的宝剑很锋利，不怕清兵强大，甲衣轻便，正宜秋天夜战。莲花：《吴越春秋》：薛烛善相剑，称赞欧冶子造的宝剑“沉沉如芙蓉始生于湖”。芙蓉即莲花。后人常以莲花形容宝剑。 淬：淬火。胡霜重；西北胡地的霜很浓，喻指清兵强大。柳叶。锁子甲上缀连的柳叶甲片。
④励志二句：意谓应学习刘琨、祖遂鸡鸣起舞，中流击楫，北伐中原，国家危亡，皇室蒙难，如不尽同舟共济之义，心中是有愧的。鸡鸣、击楫，东晋名将祖逖与刘琨俱为司州主簿时，共被同寝，中夜闻鸡起舞。后祖逖请统兵北伐，渡江时，击楫发誓说； “不清中原而复济者，有如此江。”遂破石勒，恢复黄河以南国土。此用其事，喻矢志伐灭清军。
⑤一身二句：表示要在民间从事雪耻复国的活动。 湖海；指民间。 秦庭：春秋时吴师伐楚破其都，楚大夫申包胥入秦，痛哭七日求得复国之师。陈子龙和夏完淳都主张西去联络李自成、张献忠义军共同抗清复国。此处借申包胥故事喻此事。 矢：发誓。
长 歌①

我欲登天云盘盘，我欲御风无羽翰，我欲陟山泥洹洹，我欲涉江忧天寒②。琼弁玉蕤珮珊珊，蕙桡桂欋凌回澜③。泽中何有多红兰，天风日暮徒盘桓④。芳草盈箧怀所欢，美人何在青云端。衣玄绡衣冠玉冠，明珰垂絓乘六鸾⑤。欲往从之道路难，相思双泪流轻纨。佳肴旨酒不能餐，瑶琴一曲风中弹。风急弦绝摧心肝，月明星稀斗阑干⑥。

①此诗用比兴手法表现作者对复国崇高理想的追求和求之不得的悲痛。此诗作于战友吴志葵抗清失败后，夏参加的义师在太湖水上作战，时年十五岁。
②我欲四句；用汉张衡《四愁诗》体，陈述实现复国理想的艰难。 盘盘：回旋曲折。 翰：传说中的天鸡，善飞，其羽赤。 洹洹:泥多。
③琼弁二旬：冠带上的佩玉，在行进中发出珊珊之声，蕙，桂之舟压向旋转的波澜。 琼：玉。 弁：冠。 蕤：披散的冠缨。 珊珊：玉器相撞之声。此处形容故国冠带之美。 桡：楫，欋：长楫，桡擢即舟。蕙桡桂楹；美化抗清正义斗争的事业，象是蕙桂作成的飞舟。
④红兰；生在水旁湿地的兰草，开花红白色。
⑤芳草四句：取《离骚》用芳草、美人譬喻追求高尚的理想。箧(音怯)：小竹箱。 珰：珠做的耳环。 絓；悬挂。 鸾；传说中形似凤凰的一种鸟，五彩而多青色，为仙子驾车。
⑥欲往六句：叙述理想不能实现的痛楚。 旨酒。美酒。 斗阑干：北斗星横斜。